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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4章 耗子看到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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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4章 耗子看到貓

行!

整活兒吧。

我向來沒有駁誰面子的習慣。

再說下雨天打孩子,閑著也是閑著,不然他們不能消停。

配合的上了車,就說他們怎麽把公司的保姆車開來了,一鍋出啊。

等到了開趴地點,我透過車窗一看那金碧輝煌的建築就楞住了。

“哥,你們要在京中公館給我開party?”

“這裏不行嗎?”

戚屹候看向我,“乾安特意選的地兒,高端,大氣,上檔次!”

“京中的這類場所都很高端,消費也是出了名的高,咱六個人起碼得要個中包,最低消費打底都得五位數了。”

我如實道,“咱們還不如去韓姨那呢,唱歌在哪都能唱,沒必要來這裏花冤枉錢……”

這家我在潛伏期間和黎旼常來,銷金能力比韓姨那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要是我請客就也算了,關鍵是我搬新居準備置辦很多東西,咱這錢也緊……

“不,就他家!小爺既然張羅了這件事,拿錢請客,就不能讓其他的長輩摻和進來!”

乾安態度很堅決,“萬應應,今晚小爺肯定得讓你喝嗨了,喝透了,喝的你心劈裏啪啦全碎了!那你勢必會迎來新生!”

“……”

好吧。

借您吉言。

既然他願意花這冤種錢,我還能說啥?

跟在他們身旁進入大廳,乾安居然早都預約完了。

並且他還下足血本訂了這裏人氣很高的風花雪月房。

嗯,風花雪月,錢花的跟雪片子似的,就看小老哥心頭淌不淌血了。

“這不是謝小姐麽,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,您怎麽坐這裏了,是身體不舒服嗎?”

一位經理模樣的男人正好路過,見我坐在大堂的沙發休息區,趕忙走過來殷勤的詢問,“需不需要我給您沏杯熱茶?”

我搖了下頭,“不用,我今兒是跟家裏人過來消遣的,他們還在核對預約信息,一會兒我們就上樓了,你忙你的去吧。”

經理轉頭看了眼前臺的五位哥,隨即又看向我,“謝小姐,您能賞臉過來玩兒是我們公館的榮幸,哪裏還用預約呢?前臺那幾個新來的也是不懂事,這樣,我過去幫您打聲招呼,黎董有我們這裏的貴賓特權,咱直接走VIP通道……”

“陳經理是吧。”

我看了眼他佩戴的名牌,“黎旼的事情你不知情嗎?”

他微微怔楞,稍顯窘迫道,“謝小姐,黎董他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,但這跟您又沒關系,您能過來玩兒,就說明您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更何況,黎董的貴賓卡還綁定在您名下,您可以繼續使用……”

“那麻煩陳經理您受累幫我解綁吧。”

我笑了笑,“黎旼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了。”

這話題過於敏感,這位陳經理自然不敢多加揣測。

只是他眼中仍有難掩的驚訝。

像是沒想到我提到黎旼能一臉的沒事人。

畢竟黎旼曾是這裏的大客戶,每次他過來都是前簇後擁的姿態。

更何況黎旼還是出了名的‘寵’我,要是我玩嗨了,他請全場人喝酒都常事兒。

如今他落網了,即便他是罪有應得,對我都是令人艷羨的好,我怎麽還能不疼不癢的。

我完全不在意旁人怎麽想。

哎你就自己琢磨去吧,越琢磨你對我越得打怵。

看了眼還在前臺核對身份信息的五位哥,我脫下了風衣外套,拿出手機在網上下單了一些小家電,要不說姐妹會算賬,卡裏的錢進進出出,嘚瑟了幾個月保底還剩下三萬多,夠用!

“憑什麽啊!她有什麽特權!小爺管她是不是貴賓!這間房是我訂的!老子說什麽都不換!”

乾安呵斥的聲音忽然響起,我眼一擡,就見其他四位哥也是急火攻心的樣子,“是啊,她憑什麽占我們的房,讓她出來,我們倒要看看這個叫徐什麽的是多大的臉!”

“不好意思,息怒,各位先生請息怒……”

大堂主管迎過去,“是這樣,徐氏商貿徐絮兒小姐的父親徐總,是我們公館的貴賓特權用戶,徐小姐用了他父親的卡,指名要風花雪月房,給她的好姐妹過生日,現在都慶祝上了,我們也不好去打擾,只能拜托唐先生換到繁花似錦房,為表歉意,我們公館會多送您兩瓶香檳,唐先生今晚的全部消費,也可以打八折……”

“小爺差你那兩瓶香檳啊!”

乾安橫著眼,“你麻溜的通知那什麽棉絮柳絮的給我滾出來!否則別怪小爺去砸場子!”

“唐先生,這可使不得啊。”

主管一臉笑面虎的模樣,“那可是徐氏商貿的千金,徐家在京中城的地位……”

我收回眼沒再繼續聽,隨即撥出一個號碼。

手機放到耳邊,不到三聲那邊就接聽了。

“小螢兒?”

柔柔的女音傳出,“你打給我是有什麽事嗎?”

那邊很安靜,我從聽筒裏沒有聽到任何音樂聲,“聽說你在京中公館正給朋友過生日?”

“嗯,對……”

女聲略有緊張,“你怎麽知道?”

我笑了笑,“巧了,你點的那間房,是我哥提前訂好的,這不,我們都被擋在大廳了,主管還在向我哥解釋呢,非要讓我們換間房,你說,這事兒要怎麽解決?”

女聲在那端默了幾秒,轉而道,“哦,你在樓下嗎?稍等我一會兒,我馬上下去!”

我笑臉一收,直接按了掛斷。

不多時,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就帶著隨行保鏢從電梯裏沖了出來。

她遠遠的看了我一眼,沒立馬過來,而是先去到前臺拉開了即將被五位哥群毆的主管。

那主管看到她更是如臨大敵,小聲解釋道,“徐小姐,您放心……”

徐絮兒一臉的面紅耳赤,沒待哥哥們朝她發難,她先是姿態很低的躬身道歉。

哥哥們被她這一出兒直接整懵了,就看她又拉著那位主管到旁邊輕聲言語了兩句。

那主管聽了什麽像是嚇到了,飛速的朝我看了眼,隨後就對著徐絮兒頭如搗蒜一般的點著。

徐絮兒這才朝我走過來,雙手在身前搓著,唇角還躍起笑,“小螢兒,今晚的事情是個誤會,我沒想到唐先生是你哥哥,房間我已經騰出來了,你放心,我們party沒開始多一會兒,哪都沒搞臟,剛剛我還吩咐服務員進去打掃消毒了一遍,你上樓先看看,要是不滿意,我再讓人過去打掃。”

我嗯了聲,臂彎搭著風衣站起身,“是誤會就沒事了,上樓吧。”

徐絮兒點頭跟在我旁邊,還相當周到的快走了兩步,先一步幫我按了電梯。

哥哥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,頃刻間便看出門道,不聲不響的跟了過來。

進到電梯裏面,徐絮兒還看著我強顏歡笑的樣子,“小螢兒,你最近還好嗎?”

我漫不經心的回,“你看我像是哪裏不好的樣子嗎?”

“那倒沒有,是我看新聞上說……”

徐絮兒嗓子發緊似的咽下後半截話,瞄到我露出的小臂,不禁詫異,“你紋身呢?”

“哦,那圖案看膩了,洗了。”

我擡手想給她仔細的瞅瞅,誰料動作一出,她楞是像有了應激反應,朝後一躲,差點撞到她身後的保鏢懷裏,見我表情莫名,她又重新站好,尷尬的朝我笑笑,“我是覺得你那花臂挺漂亮的,沒想到你會洗了,是在哪裏洗的?聽、聽說洗紋繡要比紋的時候還疼呢。”

“還好,這不黎旼被抓了麽,我得空出去玩了圈,順帶把紋身給洗了。”

我給她看了看小臂的皮膚,“你看,都沒落疤,醫生說了,我天生的骨骼驚奇,不管我做過什麽事,底子都會幹幹凈凈,畢竟山後還是山,勢力後還有更大的勢力,你說對不對?”

徐絮兒的臉色白了白,眼神游離的點頭,“小螢兒,咱倆的那點不愉快早都過去了,你這人挺性情的,我非常欣賞你,在我心裏,你是我特別好的朋友,對了,年底我還準備舉辦一場聚會,想邀請你過來一起玩兒……”

“真的?”

我笑著看她,“我們是特別好的朋友?”

徐絮兒扯了扯唇角,“難道不是嗎?小螢兒,你要是沒把我當成好朋友,我會很傷心的。”

我溫溫柔柔的笑著,“我當然把你當成好朋友,咱們倆是不打不相識嘛,正所謂相逢一笑抿恩仇,絮兒姐,以後空了咱們可要常約。”

徐絮兒配合的點頭,待電梯門一開,她像個迎賓一般給我們送到了那間風花雪月包房。

進去後她確定我哪哪都滿意了,這才輕輕的合上房門離開。

五位哥全程像是再看她表演,忍不住道,“小螢兒,她怎麽看到你像耗子看到貓似的?”

我興味索然的笑笑,坐到沙發上,沒等開口,服務員又推著酒水車進來。

乾安掃了一眼擺到茶幾上的酒,“我點的全是伏特加啊,怎麽還有兩瓶威士忌?”

“哦,這兩瓶麥哢倫是徐小姐吩咐我們送過來的。”

服務員禮貌的應道,“說是她的一點心意,希望謝小姐能玩的開心。”

劉小溫瞟了眼,坐過來小聲道,“三十年的,還真是‘一點’心意,小螢兒,你究竟怎麽著她了?”

“我打過她唄。”

“?”

劉小溫一臉好奇,“怎麽打的,快跟我說說……”

我有點想笑,“你們不是要給我唱歌麽,這怎麽還八卦上了。”

“唱歌前不都得先喝會兒酒潤潤嗓子麽,來,你先給我們哥幾個講講。”

劉小溫笑著給我倒起酒,“怎麽我瞅著咱家小螢兒,好像都在那名媛圈混出名號了。”

我忍俊不禁,接過酒杯和哥哥們碰了碰。

看著他們一張張好信兒的臉,索性道出了原委。

其實我和徐絮兒本來是沒什麽交集的,畢竟她們這圈裏還有圈。

我硬說說,是屬於高靈那小圈子裏的,跟徐絮兒之間我們互相只是知道個名,壓根兒不熟。

可事情就是這麽湊巧。

今天她是在這裏搶占了我的包房。

而我之所以會跟她產生淵源,也是因為她想跟我‘搶’東西。

那是在另一家娛樂會所。

當然,現在已經被警|方查封了。

那家的老板和黎旼私底下有生意往來,黎旼一出事,老板也就進去了。

但在十月份中旬的時候,那家會所的生意還很興隆。

當時我亦是正入戲的階段。

誰也沒想到黎旼會蹦跶到月底就徹底玩完。

你也別說我身為陰陽先生為啥沒算出來黎旼命數將盡,他那號人的殺氣太重,沒法測算,我撐死能看出他不得善終,具體他哪天能終,這個無從預料。

因為他業障太重,面相上會迷霧重重,到他沒那天兒,也是天要收他,陽壽上已經不會外顯了,所以我潛伏期間的想法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。

只不過線人真不是誰都能做的,局勢可以說是瞬息萬變。

那晚我通過祥哥得知,潛伏在黎瓦身邊的羅誠大哥暴露了。

黎瓦懷疑他是內鬼,夥同黎旼在會所裏專門為他準備了一場斷頭宴。

雖說黎瓦並沒有確鑿的證據篤定羅誠大哥就是內鬼,僅僅只是懷疑,對羅誠大哥而言亦是兇多吉少,只因黎瓦那夥人的處事原則在那,寧可錯殺一萬,絕不放過一個。

祥哥見勢不妙。

緊急聯絡我前去救援。

畢竟我在黎旼身邊能說上話,祥哥身為保鏢沒資格多嘴。

最要命的是,我們線人在接手任務前都簽過生死狀。

甭管身份暴沒暴露,在犯罪分子還沒落網前,都得咬死了不能自曝。

先且不說落入他們手,承不承認自己是線人都難逃一死。

其中最重要的是,一但自曝,那妥妥的打草驚蛇。

黎旼會立馬意識到自己早就被警|方給盯死了!

他分散在各個碼頭的貨物會快速轉移,於無形中就加大了破案難度。

而羅誠大哥就算躺平了被虐,宗淩大哥再佯裝接到報案幹預進來,黎瓦的屬下都能隨時頂罪,幕後的黎家兄弟亦然可以全身而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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